云间皎月

afd/wb:青岩恶人花

(辛光)皎佼

李同光x任辛     

点击就看:疯批小狗怒斩舞女替身,月下回忆师父的爱抚  ​​​



        这篇是可怜小狗的独角戏,走感情流,没有瑟瑟,或许会有些无聊?

  但是很想写😭第十集预告的如意被三人围攻伤到了我,有点写不下去涩涩了😭

  只有鹫儿会永远坚定不移相信师父,鹫儿是世上最爱师父的人。

  

 

  

  逝者无知无觉,生者思念未绝。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

  李同光难以抑制地战栗起来。

  

  这是幻觉吗?

  

  眼前的舞女眉目清艳,姿容胜雪,与他念念难忘的那人极为相似。

  

  他几乎要被舞女伸向这方的纤手勾走,却在恍神间看到她的眼睛。

  

  很美。

  

  黛眉若远山,映得那眸似明珠秋波,眼尾上挑,勾起少年将军最心底的往事。

  

  只是再如何模仿,也显得拙劣。

  

  师父,她是世间罕有的佼人,更是最完美的刺客。当你注视她时,首先吸引你的定是她渊停岳峙的气势,如高山陡立,锋芒夺人。

  

  然她眼中又总凝着化不开的冰雪,当她看向李同光时,他总觉得自己有如草木,又似鸟兽,在自然的伟力前沉寂。

  

  她有一双古剑之眸。

  

  绝非这般的刻意引诱。

  

  这种大喜大悲的痛恨要把李同光烧死在火中。

  

  战栗的滋味从惊喜转为愤怒。

  

  他低垂睫羽,挡住了眸中的森寒阴沉,而握住截云剑鞘的手已关节泛白,嗬嗬作响。

  

  “同光啊,这美人你可满意?”

  主位上的大官恍若不知,只笑吟吟问他,那笑容中藏满不怀好意的阴毒。

  据传,长庆侯曾有位朱衣卫师父,乃梨花先雪、皎月美人,让人记挂了多年念念难忘。

  

  朝堂之上,谁一旦露出些软肋,便会被嗅腥而来的豺豹死咬不放,撕得鲜血淋漓、血肉模糊,连骨头也吞入腹中才肯罢休。

  

  长庆侯除了出身之外,还有这等秘闻鲜为人知。

  若不试探,怎知真假?

  

  他的主意很容易被看透。

  

  李同光冷冷避开舞女的轻抚,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抬头看向他。

  

  “大人的美意,同光心领了…只是。”

  

  话锋一转,骤然凌厉起来,星目如寒箭般射向主位者。

  

  他抽剑旋身,只见月白衣袂一晃,银光闪过,冷风扑面,回神后,剑已入鞘。

  

  舞女横尸当场,颈间横着一抹红。

  

  “只是,拙劣、恶心。”

  

  持剑者已入座,他歪头斜瞥着上位者,眼神冰冷,唇却勾起一抹笑。

  面冠如玉,却溅上血红。

  

  像红梅绽在雪中。

 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杀人的,也没人能在李同光如孤狼般泛狠的眸下逃脱——他的眼里有尸山血海,浓郁要将人吞噬的黑暗。

  

  叫人头皮发麻,汗毛直立。

  

  “你!!……你…!!来人!”

  

  主位者霎时瘫软,声音因过度惊恐堵在喉中断断续续,守卫一拥而入,执刃相对。

  

  李同光噙着笑,颈侧已青筋暴出。

  盯着主位者的眼似铡刀,把他的身体寸寸剁开,以解心头之恨。

  

  而他的语气却慢悠悠,只在不为人知出透出些疯魔。

  “同光怕您寂寞,先让美人在下面等您。”

  

  赤裸裸的威胁。

  

  “李同光!你别以为陛下表面上看中你,你就目中无人!”

  

  李同光收了笑,冷冷回身走出大殿,可或许此夜朔风泠泠吹得人悻悻发虚,竟无一人敢上前与他相对。

  寒风飒飒,只听青年阴狠的警告。

  

  “区区一舞姬,大人缘何生气。”

  

  “该知道什么,该说什么,你心里有数。”

  

  “安庆侯的青云剑,向来见血收鞘。”

  

  

  醉花荫,凤凰树下。

  

  李同光很少会刻意去想她。

  

  他已习惯了风平浪静下的波涛暗涌,萋萋蒹葭后的悬崖陡立。为了向上攀,宁可痛,也不留一丝空隙去回忆。

  

  任辛曾在他受伤时安慰他:“痛多了,就麻木了。”

  可李同光今天才发现,师父一直在哄自己。

  

  原来真正的痛是不会麻木的,只会沉荷为一道陈年伤疤,一旦触碰就让人撕心裂肺、粉身碎骨。

  

  而任辛无疑就是李同光心口的那道疤。

  

  任辛、师父。

  

  一旦想起这个名字,一旦提起这个称呼,他就控制不住要杀人,把所有人都杀了!把安帝、初贵妃,所有纠葛都斩断!

  

  将李同光的血肉寸寸割落,好削减些痛悔、憎恶…思念。

  

  可他不得不时刻保持理性,步步为营。

  

  可笑吧,早已疯魔的妖鬼披上了人皮,成为战功赫赫的长庆侯。

  

  这种拉扯让人难以清醒,于是李同光只能倚靠在树下,一杯一杯灌着,举杯消愁。

  

  李同光平日为了保持警惕,总是浅尝辄止,可也许今晚月光太皎洁,映在他肩上,就如师父轻抚时的冰凉,叫他不由得杯杯下肚,眼前的景也朦胧起来。

  恍惚中,仿佛看到了两个身影,月下相伴,寒蝉泣鸣。

  他和师父也曾共度过这样温柔的夜。

  

  师父不爱说废话,二人独处时总是填满了沉默。

  那夜师父站在凤凰树下发了好久的呆。月光勾勒出师父单薄削瘦的身影,她看起来很孤单。

  李同光站在她身侧,好多次想牵住那片衣袖,蹭着她的手心,告诉她,还有鹫儿在。

  

  他好想说,鹫儿算师父的同伴吗?鹫儿永远不会离开师父,鹫儿永远会同师父站在一起,鹫儿会把所有让师父不开心的人杀光。

  鹫儿会想办法更听话,师父能不能永远不抛下鹫儿?

  鹫儿是世上最爱师父的人。

  

  

  可最终他只是站在那里,陪着师父一起沉默。

  

  鹫儿。

  

  师父唤他。

  

  他惊喜地抬头。

  

  一把绝世兵器横在他眼前。

  

  师父告诉他,此剑唤青云,形若游鸿、状若流云,剑成而铸剑师亡,不见血不归鞘,为杀戮之剑。

  

  他接下剑,在凤凰树下舞了一段。

  

  只记得那弯新月,月下、花影后隐隐绰绰的身影,和师父温柔的眼神。

  

  清辉流转,只有一人印在瞳中,如梦初醒。

  

  他伏在师父膝上,师父抚着他的发,那股冷香自她的袖间散开,钻入鼻腔,叫他头皮酥麻,差点暴露。

  

  师父抚着他说,要用青云斩断一切。

  

  她还说,只有站得够高,才不怕痛。

  

  可是。

  

  李同光大笑,笑得天地动泣,哭得肝肠寸断。

  

  苦酒入肚。

  

  他已双颊熏红、身形不稳,却还是撑身抽起截云纵身一舞。

  剑气凌冽,搅起落花狂舞,玉面郎君矫若游龙,大开大合扰了一方清净。

  

  剑气割得他遍体鳞伤,血梅洇出,触目惊心。

  

  李同光收剑,身影一晃,倒在月光下,颓然闭目。

  今夜月光正如当年般昭昭。

  

  师父啊…

  

  鹫儿已站得足够高,为何还会这么痛?

  

  青云剑可斩断万物,为何斩不断这段如水月华?

  

  思汝如满月,夜夜减清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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